假如大家留意整體經濟的狀況,並將全球其他市場作一比較,那麼便會發現中國的潛力實在無可匹敵。或許印度也相當好,至少也是人口眾多的國家,但其徵稅較高及有關法則較為混亂,而市場亦較分散,當然中國的13億人口也是個相當分散的市場。
巴西和俄羅斯遠不及中國龐大。巴西現時倚賴商品出口,而較先進的俄羅斯則倚賴大量的石油出口。一向被視為全球最大消費者的美國,現時面對著信貸危機,或要數年時間才能恢復過來。然而,物業市場的跌幅將會放緩,而高通脹會在某程度上產生抵消作用。
以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來看美國市場的價格,指數已從10月份的14,200點下跌至現時的12,550點,跌幅僅約為12%,似乎並不太過悲觀,因為這些跌幅主要來自金融及地產股。回顧過去52周的股價走勢,花旗銀行在跌穿40美元水平時,我已覺得頗為便宜,現在跌至26美元,並曾一度低見22美元,相較55美元的52周高位下跌了60%。
此外,我的另一心水股美國國際集團(AIG)由6月份的高位72美元下跌至現時的46美元,跌幅達45%;而於2000年年底,AIG曾升抵100美元,該集團的業務從那時起已有頗大幅度的改善。對於那些很有耐性的投資者而言,AIG依然值得買入,即使考慮到其疲弱的股價表現亦然。
好記性的話應還記得花旗集團由1987年2月時相當於4.46美元的股價,下跌至1990年10月份的1.50美元,幾乎可算是註銷,下跌了三份之二。因此,如有任何人士在當時買入,而那僅是大概20年前的事,即使在這樣低的現價水平,他也會坐擁1,700%的名義溢利。同樣的理由適用於1987年的AIG,但情況並非那麼極端。然而,AIG這個時候的低迷已由2000年年底持續至今,因此這已是一段相當漫長的時期。
不過,我已偏離了最初談論中國經濟的主要論點,但其實那是對許多這些下跌的中國H股或其他股票作出評論的前奏。然而,可見如對這些公司確有信心,則可以安然渡過這些令人沮喪的紛亂。
我之前曾談到,我於1980年代曾經歷過最奇怪的情況,當時我對德智發展的審計報告感到非常鼓舞。該公司在淺水灣酒店附近擁有一項我認為非常有價值的物業,我因而決定買入這間非常小規模公司的股份,我當時認為價格非常偏低。於是,我開始在其股價約50仙時買入股份,其後下跌再買,令平均成本降低,而我最後一次以8仙買入,我曾累積了相當的持股,可能在那個階段佔資本逾10%。
在這個時候,此股暫停交易,並於其後的11年持續停牌。其間,我買進的資產神秘地消失了,而該公司向其本身及其朋友配發了大量股份,以攤薄現有股東權益。實際情況如此,詹培忠在赤柱監獄中渡過一段時光,那可算是最好及偉大的教育,因為他獲得的報償是重新活躍起來,成為證券經紀界功能組別的冠軍代表,及作為該界別的立法議員。
然而,他以相當於每股30仙的價錢與那些長期註冊持有人(包括我本人)達成協議,而我總計仍賺錢,因我的平均成本低於20仙,儘管不是賺到那麼多。
許多投資者會比較下跌太多的股價,而不考慮公司的財務優勢,這很容易適得其反。在1997年及其後2000年的升市熱潮中,許多股份就出現了這種情況,正如許多最近在此升市中重上之前十年高位水平的紅籌股,以及在2000年電訊業崩潰時聲名狼藉的電盈(8)情況一樣。
在2007年間,有許多股份達到了需要幾年時間才能實現的高位,我可以舉出兩隻我曾經持有並能全身而退的股份。其中一隻是華電國際(1071),我買入的時候很便宜,大約為1.20元,然後在今年以5元的價格沽出,另外還有北京北辰(588),買入價為1.70元,但其多年表現欠佳,所以我今年趁股價上升至5元時沽出。所以,有時我確能以好價錢沽出,但最近我卻把握不准,例如中國人壽(2628)、中國遠洋(1919)、中國鋁業(2600)以及其他,我認為它們上升得太高太急,但最後證明,我的沽出價其實仍屬偏低。
中國經濟並沒有出現問題,倘若中國經濟增長確從12%放緩至8%,這也是健康的發展,並非惡化。這是大家補添投資組合的時機,並非在攀升之時,反而是在下跌之時。這可能不會馬上為你帶來財富,但如果你遵照這些原則運作,那麼終能在某個時候賺到這些財富。